257、“政治正確”
國慶、中秋小長假,每年10月3日都會去爬爬山,然後在家裏痛並休閒著……
看看書,是休閒中的休閒。八天!就有了看閒書的打算,順手一本,與大師交流,順便把到處堵車的假期疏通一下:要費些力氣,還是通透了一些世事。
250年前的一本書,到現在還杠杆世事。抽去歷史的波瀾壯闊,社會的五光十色,剩下的就是哲學的職責。現在的世事最為精彩的非美(米)國大選莫屬,要看清其脈絡,唯有針砭“政治正確”。(注:本文一律將“美國”翻譯成“米國”。)
通俗的看,西方語境中的“政治正確”,首先是“政治”,然後是“正確”,是一種矛盾心情。既然是“政治的”肯定是正確的;又加上個“正確”,前面的“政治的”是不確定的,必須用“正確的”來強調,進而造成了“政治”的歧義,從而把“政治”置於了不確定或有待確定之中。
“政治”(注:除特別注明之外,這裏的“政治”都是指西方國家的政治),它首先是國家的術語,也就是政黨政治的主要概念,它本身需要一定的條件,按照西方,特別是米國,強調的是以自由民主為對象。上文已經說過了,把“政治”置入了不確定性之中,所以,政治就不完全是公德的奴僕,而是表現為實踐性、更感性。在國家框架下的政治,像米國的大選中的政治,就試圖超越經驗主義的狂熱所謂自由民主追求,使得米國在每次大選期間都不同程度的受傷。
為了贏得大選,把公德當成了玩具。一國之內的事情不便於過多的戳深,自然把禍水潑向了一些無辜的國家,特別是中國、俄羅斯、伊朗等等這些意識形態不同的國家。對這些國家為所欲為的詆毀、嚇唬、詐唬可以展示候選人的某些優勢——看看蓬佩奧都成了一副什麼嘴臉和德行,簡直丟盡了米國的臉。這裏就涉及本書中的“實踐理性批判”問題:特朗普之所以能夠擊敗希拉裏,主要是因為特朗普把自己置於“白人至上”和平民代言總統的口號裏,同時把希拉裏推到了“建制派”的對立面上,導致了希拉裏雖然贏得理性選票的絕對多數,卻失去了狂熱的感性(在這裏其實是不入流)的選民支持。
那麼“建制派”有什麼不好呢?因為“政治正確”在起到了二律背反的作用,一方面讓米國人都厭惡了,另外一個與“政治正確”有關的就是“經驗主義”比狂熱分子更危險:一是不入流流的選民畢竟占大多數,二是“建制派”給人一種持久剝削壓迫非建制派平民的假像,導致“政治正確”的現實性問題凸出,即狂熱分子不可能持久,更容易被煽動起來,從而使得候選人獲利。
現在特朗普與拜登已經到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地步了,特朗普更加無所畏懼的(即:自由的)、肆無忌憚的大肆鼓吹自己的政策和政績。特朗普需要把感性的平頭百姓們激發起來,他需要利用現場的演說來直接展示的風采。這也就是他為何要甩鍋新冠病毒予中國,而不顧一切淡化新冠病毒的威脅,積極的組織現場集會和演講,同時也為了恢復經濟,因為這都对“政治正確”很關鍵。
而拜登這邊給人一種文文不火的感覺,他還沉浸在建制派/經驗主義的思潮裏。雖然,第一次辯論,拜登表現出韌勁和辛辣以及大膽對抗特朗普,但是,拜登仍然給人一種不夠激情的感覺,這對拉攏年輕人選票極為不利。這裏又需要再一次搬出“政治正確”,因為,米國大選是带革命性的,需要超越經驗主義,而不是以“建制派”為地盤說一些不痛不癢的觀點,必須讓選民咆哮起來。同時,“政治正確”是超越時下一切的意識形態的新的主張,就像奧巴馬主張“改革”超越了當時的金融危機一樣,拜登不能僅僅是反擊,而且要提出超越時下的、具有激情的政治主張。否則,不能二選一,而模糊不清,那就不能做到政治正確。
特朗普卻是一個破產的商人、也是一個應該破產的總統,但,他卻是一個政治正確的人,雖然,他也是一個騙子,一個成功假像的商人。但是,在他的所謂的“交易藝術”裏,他的個人意志堅強無比,在他的無數的謊言和詐唬之中,哪怕只有一條是正確的,就會成就他的一條真理,而且被無限放大。並且源源不斷的滲入平民們的心理,以形成對特朗普的認可,乃至支持他這個人。
特朗普作為總統是失職的,自己也染病了,死了二十萬人,美國也被搞得七零八碎,在世界各國除了蓬佩奧繼續忽悠之外,沒有幾個朋友。這是職責的問題,它屬於科學體系,而對於一選手來說,特朗普是成功的,因為他的競選活動,即他的行為使得競選更富有政治正確。他能夠在有限的範圍內、盡可能的突破各種限制,其實就是鼓吹,從而贏得選票。
總之吧,“政治正確”是實踐取向的,也是動態的。
不要像書中所諷刺的:受到讚揚並饑餓而死。
對於拜登來説,我給他提出的口號是:有特朗普這樣的總統,米國還有民主嗎?
張海勤2020年10月7日星期三2318於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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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华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