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王朝光绪变法的失败,而日本明治天皇变法的成功,不仅仅是两个人能力(包括权力)的问题,更主要是当时中国和日本的历史环境和制度的影响。
一些戏文、野史总喜欢将光绪变法失败归咎于“以西太后为首的保守势力的阻挠”。阻挠是事实,但是认真思考一下:为什么阻挠?是因为光绪代表了“先进思想”,而慈禧代表了“反动思想”这么简单吗?
一、不同的国家体制、不同的历史
日本为什么进行君主立宪、进行变法可以成功,个人认为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在明治时代之前,日本已经有了几百年的幕府(将军)统治的历史。看一看日本的历史就知道,历史上有相当长的阶段,日本天皇对于权力的控制就不是很强,——就象中国春秋战国时代的周天子——,权力经常掌握在一些强势的军阀手中。日本的各种军阀势力在明治时代努力地推动君主立宪,其实是有利于他们自身的利益的。
然而,至清朝的年代,中国已经历二千多年巩固的帝制。中国当时占主流的制度并不是封建制。——“封建”指“分封诸候”,诸候们有封地、自行收税等等,这在秦始皇那里就已经结束了。中华帝国近两千多年的历史一直是中央集权的帝制,即使中间不时有几百年的军事割据。一直以来,教科书总说中国的封建社会如何如何,其实是一种误解。西欧有封建制度,日本有封建制度,中国其实很早就结束了封建制度。
王朝的统治者们根本没有愿望去实施什么“君主立宪”来限制自己的权力。光绪为什么要改革?更多是出于同西太后的权力之争,光绪希望借助一些外部力量来获取权力。而西太后呢?太后当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变法呀!改革(变法)从来就是重新分配利益的游戏。
二、国力和国土面积的问题
另外的一个原因,是中国的弱而大的现实。日本在明治时代,一支小小美国的舰队就让日本打开了国门(黑船事件)。因为日本国土太小,一个外来的、足够强大的势力,很快就可以左右日本的政治局面。清朝当年虽然也饱尝西方列强的侵略之苦,但没有哪一个“列强”可以单独地从真正意义上占胜中国。中国虽然国力积弱、但是国家巨大。日本的明治维新,也可以看到美国势力的影响在里面。举个例子:明治宪法的不少条文就借鉴了美国和英国宪法的相应条款。
清朝的情况则不然。清王朝再腐败、再积弱,国家也很大。列强们没有办法一口吞下。而如果一口吞不下,中国的反抗势力就可以起来了——可能来自于朝庭、也可能来自民间。(希特勒的“闪电战”在欧洲很有效,为什么在苏联失败?从技术上讲,有类似的原因。)更何况,当时所谓的“西方列强”到中国只是想抢掠、想以武力打通商路,没有想过、也不可能长期占领中国的国土。
三、结论
中国的问题从来都是中国自己解决的。两千年的帝制结束于孙中山先生领导的“辛亥革命”,而不是因为某一个或某几个“西方列强”;又往后几十年,毛泽东领导的共产党成功地实现了中国的民族统一、和民族独立,“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
今天,美国和欧盟试图以“限制中国的贸易出口”、“货币汇率”等等经济或政治问题来影响中国。结论是一定会有影响——因为日益密切的全球经济一体化,中国的经济发展也依赖世界——但是,起决定性作用的必然还是中国自己!相信中国政府应当、也完全有能力解决中国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