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商业活动,是讲道德的吗?这个问题,曾是国人备感迷惑的,所以在有学者提出“好的市场经济”与“坏的市场经济”之分时,还有人觉得很新奇。另一方面,人们也对西方不乏著名企业家的善行、回馈社会的行为感到好奇——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能不受“自私的基因”的本能影响?
马克斯·韦伯的这本《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则告诉我们:从“现代资本主义”(韦伯书中的命题)的起源之初,其战胜旧制度的力量就在于内在的伦理和良知;并且,这不是外部强加的约束,而是一种“得救”内在追求所必然带来的追求——经营活动和营利,是自我“获救”的客观证明;但盈利的结果,并不是用于资深享乐,而是作为进一步做强做好经营的基础,由此造成客观上的扩大再生产,最终增进整个社会的福利。
除了剖析资本主义精神与新教伦理的内在联系,韦伯在研究中的思想和方法也同样值得借鉴。譬如,他提出“资本主义”在很多地区、很早就存在,但讲究伦理更有效率的“现代资本主义”则是受益于新教运动;而就宗教改革而言,尽管路德被视为先驱,但路德教经深入研究却发现对现代资本主义的影响不大,之后的一系列新教团队特别是加尔文教才真正促进了现代资本主义的发展……这些审慎、理性的思考,无疑相对那些浮躁、简单论断式的研究而言更加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