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我们很难说清以下哪一项是埃森曼更为重要的职业成就:是在30年间推出一个不断更新完善的令人震撼的学说,亦或是舍弃了几乎所有的既定体系的便利条件和传统赋予的不可避免的自满,以及那条达到“成功”的老路——设计“伟大”的作品或者发展个人化的建筑风格。在这两个方面,彼得·埃森曼不仅与他同道“纽约五”现在已经堕落到手法主义的地步),而且卓然独立于几乎所有当代的建筑师。
当埃森曼在20世纪60年代早期开始他的职业生涯的时候,建筑师还是一个相当老成深厚的职业,就今天而言,情况依然没变:建筑师从他们的敌人——古典主义中获得力量来源,马上他们要反过来激烈地反对古典主义。埃森曼和他的追随者们总是能够运用自由的客体比如历史事件(广岛原子弹爆炸),特殊境况 (上帝之死,家庭生活及社会习俗的转变)以及思想学说(转换语言学、结构主义、概念论、反人类学)来对抗已经发展成熟的关于秩序和场所的学说,并且试图扭转古老的中产阶级式的观念,重视空间价值胜过时间价值。森曼的任务已经变成了一种与现代主义相抗衡的新的(实践),它从福科和尼采那里借鉴表述方式,从而带来建筑学业外学科的信息。这种实践产生于充满变化的无物之阵,在虚空流体的胎盘中孕育,依靠原始的权力意志和历史变革的破坏力量得以进行。埃森曼独一无二的建筑作品是史无前例的,有组织的空间却是由一系的“偶然”(kairos希腊语)作用产生的,所以这种打断连续运动的暂时性的胜利是从来——事实上也不可能被保留下来的。就像自治的游牧民族创造了对定居文化奇迹般的冲击一样,埃森曼的实践活动已经集聚力量成为一场拥有精神力量的运动。而且游牧民族和埃森曼都是通过侵入、瓦解,并且将暂时性的力量释放到自由动作和重新组合中去完成这个过程的。